云映绿有点开心,亮光就是光明,走过去,她就再次从生死边缘闯了出来,以后,又是万紫千红的春天了。
密道越来越宽,借着光她看见密道的尾端是一间大大的石屋,石屋的门关着,但窗户半敞,她小心地走到窗子边往里探看,想喊人给她开门。
石屋是用大块的原石垒成的,摸上去非常的冰凉,室内的摆设很简洁,床和桌椅都挨着边放着,显得整间屋子更加空旷,石屋外面,是一汪水泊,隐隐可以看到水阁,这石屋看来是建在后花园中的。
但怎么没人呢?
云映绿踮起脚,扶着窗子,目光在屋内四内巡睃着,床上的蚊帐轻轻一掀,她刚好视线移到那里,随即呆住。
床上坐着一个男人,须发如雪的男人,只有半截身子的须发如雪的男人,只有半截身子的须发如雪散发出森冷的阴朝地府般气息的男人。
云映绿手一松,眼前一黑,“咚”地一声,仰面倒下。
她是个医生,不唯心,可是唯物主义打不过恐惧的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