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儿一开始点头,但后来犹豫了,道:“给她在京城安家行吗,她家就是这里的,你说她常常想家,恐怕她不愿意吧。”顿了顿,又道:“她那么信任县尊,她肯定不会答应我们一起帮着扳倒县尊的,如果我们跟她摊牌她甚至会给县尊透露消息。”
这么一想,李萱儿又觉得方才对那女子的怜悯有些不该。那女子虽说是受害者,可是在面对强权面对侵害的时候,在县尊大人已经明确告诉她可以状告县丞的时候,她却选择了退缩选择了噤声,这不就是在纵容坏人吗。
如果每个人都不敢反抗恶人,那么这世上还要牢房还要公堂干什么?大家都不做声默默忍受就是了。
陈乐天看她表情,猜到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摸摸她的头道:“你也不要矫枉过正。那女子是受害者,她是无辜的,这是无可争议的。她害怕畏惧其实不能怪她,他只是个乡下来讨生活的弱女子罢了,你我是京城出来的,你在京城长大,你见的世面读的书都比她多,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往她身上套,你不能想如果是你定然会怎么怎么样。我就给你举个例子,我比你个高,我够个东西很轻松,但是你不一定,你可能不管怎么努力你都够不到,那我能对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怎么就够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