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床头另一侧的旮旯站起来,抓着抹布,额头湿漉漉的。我定了定说,你没必要做这些。女人没好气,你以为我讨好你?我闲不住,闲着难受。我说去了派出所,她的目光就定住。我说警察忙得要命,可能还得再等等。女人略显失望,问警察什么时候有空。我摇头。女人说,他要是个糊涂警察,等他也没用,干吗非等他呢,这事儿你我就能解决。我脱口道,怎么解决?女人说,你把我女儿的下落告诉我,我就离开。我感觉上了当,气呼呼地说,我再说一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女儿,你找错人了。
女人冷笑,你再说十遍也没用,她跟了你好几年,你竟然说不认识,良心真是让狗吃了。我说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不认识她。女人说,你不敢承认,你心虚对不对?你对她做了什么?我大叫,你血口喷人!她哼了哼,目光充满挑衅,急了?我闭了嘴。争吵没什么意义,还是要找黄警察。
4黄警察连续办了三天案,都是当紧的案子。这是黄警察的说法。我的事儿怎么就不当紧了?我的生活全乱套了。但我不能和黄警察较真儿,那299还不是往枪口上撞?
我请了两天假,第三天一早便去了学校。请假扣钱,那点小收入经不得几次扣。女人独自留在出租屋。如她所言,她闲不住,擦擦抹抹,洗洗涮涮,枕巾床单毛巾均被洗了一遍。就这一点,女人像个称职的佣人。此外,还给我和温燕做饭,只要我把菜买回来。她没乱闹,格外安分。她和我一样在等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