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飞来,掠起一道强风,陈非的长袍才迎上去,就突然着了火,瞬间烧成灰烬。原来那针里别有乾坤,目的不在射人而在毁衣!
“你还有衣服可脱吗?”她吃吃地笑。
陈非身上只剩下一件月白单衣,我素知以他的性格是决不肯裸身示人的,说一肯定也知道他这个弱点,因而笑得更欢畅。
谁知陈非站了一会,却淡淡道:“当然有。”双手一扯,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了下来。
我不禁下意识地闭起眼睛,耳中听得说一尖叫道:“你……”
叫声中一阵弹响,睁眼看去,只见说一直直地立在那里,她的目光从陈非脸上慢慢收回,垂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枚银针正刺中她的心口,鲜血一丝丝地流淌下来,渐流渐急。
她张开口,嘴唇哆嗦:“你、你、你……你……秋窗!秋窗!救命啊——”叫喊声中白衣晃了一晃,去得竟比暗器更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陈非将单衣穿回到身上,神情平静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刚才……”我看看他,又看看说一离去的方向,仍不敢相信刚才他真的脱下了衣服。
陈非还未答话,却有掌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