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诧道:“今春相爷遇刺也不曾惊驾,她们何苦为难自己?”
“那两位夫人性子刚烈是出了名的,白衣叩阍已有殉夫的决心。她们是我的堂姐,又是身加荣封的诰命夫人,门禁上不敢视之等闲,悄悄通传至潘公公。潘公公见我未睡,才据实禀告。”
素盈更奇:“她们想要怎样?”
皇帝深深地看了素盈一眼,说:“昨日的诗作,你也全都见过。卫侯、衡侯之作暗嘲武人,尽管如此,洵还是亲自持觞赐酒。那两人口无遮拦是出了名的,恐怕一出宫门又招惹是非。不光人挨打,赐给他们的玉杯、琉璃等物也摔得稀烂,这岂是凑巧?”
“陛下切勿这样想!”素盈摇头不信,“武官纵然鲁莽,也不会做这种事。”
此时,外间通报说,丹茜宫的宫人前来跪迎后驾。皇帝唤素盈到身边坐下,执起她的手柔声说:“我昨晚已吩咐过,待太子起身就让他来,一会儿你留在这里。”
素盈一听就猜到,他要将二侯之事交给睿洵处理,留她参与此事,不过是要外人晓得,后宫站在太子一边。她款款笑道:“妾当然该尽绵薄之力。”说罢出去吩咐女官们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