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蛇纹光符凶猛地将头颅震开,红色的光影抓住时机,在人头离开的那一刹那,钻进了女鬼的眼窟窿里。
“我的头……”女鬼脑袋痛苦地框框撞墙,不消片刻,就变成了一团圆滚滚的稻草。
看到是一团稻草而非人头,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被她贴面的恶心也消散不少。
然后稻草头身上一团黑烟悄然飘出,溜进了胡玉卿的手指缝间。
胡玉卿对着那颗头颅沉思了几秒,嗜血的脸庞便露出了一道痛苦又享受的神色,过于惨白的面庞顷刻间容光焕发。
他淡淡地抿着嘴角,对这次的女鬼很是满意:“原来是个充满怨念的无头鬼婆,居然能逃过我的法眼,果然是成了气候。”
“无头鬼婆?”我惊魂未定,指着地上那颗稻草编织的头颅:“那这个是……”
“是他们的夙愿,也是无头鬼婆控制断头鬼的东西。”胡玉卿沉沉地开口道。
我也是这时才知道,像这种断头台,斩的不只是坏人,还有很多含冤而死的好人。
坏人死后变成恶鬼,好人死后成了冤鬼,他们一直在这附近徘徊,强大的怨念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无头鬼婆,用稻草编织的人头,将断头鬼们吸引而来。
随着女鬼消失,那些源源不断的无头鬼们,一下子也跟着消失了,凄惨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整个走廊上只有我们气喘吁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