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士钊提出“调和论”后,杜亚泉、陈嘉异等人起而响应。杜亚泉指出,新旧的意义因时而异,戊戌时代以主张西洋文明者为新,现时则以创造未来文明者为新,那么,如何创造未来文明?他认为,西洋文明已不能适应新时势,“中国固有文明,虽非可直接应用于未来世界,然其根本上与西洋现代文明差异殊多,关于人类生活上之经验与理想,颇有足以证明西洋现代文明之错误,为世界文明之指导者”。因此,他认为未来文明之创造当是“新旧思想之折中”,这种调和折中以中国固有文明为指导,把西洋文明“融合于吾国固有文明之中”。陈嘉异则提出,“以极精锐之别择力,极深刻之吸收力,融合西方文化之精英”,并“尽量灌输东方文化之精蕴于欧美人士”,则“所抉择所消化之西方文化之菁英,必有与东方文化之菁英相接相契者,则虽不亟亟谋两文化之调和,而自有彼此莫逆而笑相见一堂之一日,于是世界文化或世界哲学之完成庶几可睹”。可见,调和论的实质是变相的“中体西用”论,主张调和者实际上是主张以东方文化融合西方文化,以中国固有文明“统整世界之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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