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种激动人心的生活完全不同于她们,是吧?”他看着三个姑娘的身影走在前面冷丝丝的晨光中,若有所思地对苔丝说道。
“我觉得区别并不太大。”她说。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女人的生活嘛,很少有不激动——人心的。”苔丝答道,在“激动人心”这个新鲜字眼上稍稍停了一下,仿佛受了触动似的,“她们三个人身上,有许多你所想不到的东西。”
“到底有什么呢?”
“她们三个,”她开始说,“几乎每个人都比我更适合当你的太太。她们也许像我一样爱你——差不多一样。”
“瞧你,苔丝!”
尽管她坚定地下了决心,慷慨地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但是,听到这一声不耐烦的呼喊,她又不由得表现出异常的轻松。既然已经慷慨过了,那她就没有力量做出第二次牺牲了。这时,一个住在场外的男工走到了他们一起,于是,谁也没再提及与他们休戚相关的事了。但是苔丝知道,事情在当天就会有定局了。
下午,场里的几个长工和助手像往常一样,跑到离奶牛场很远的草地上去了,因为许多奶牛就在原地挤奶,不必赶回来了。由于母牛肚里的牛崽越长越大,牛奶的产量也越来越少。旺季雇来的临时工也都离开奶牛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