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
在薄成渝生发火前,池砚舟先厉声呵斥了许棉,继而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上了车。
抑郁?
她没有过自残的行为,也没有说过要死的话。
挣扎?
她把那个孩子杀得的那么干脆,居然也有犹豫过吗?
他其实根本不喜欢小孩子,不过是因为她生的,他才在乎而已。
也不是非要逼她生不可,只是除了用孩子留住她外,他想不到任何可以留住她的办法了。
心脏骤然抽痛,薄成渝一手按着心口,一手撑着地面,脸色煞白的弯下了他一向高傲挺直脊背。
错了……
一切都错了。
他后悔了。
再也不逼她,不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了。
以后,她想要去哪就去哪,不呆在他身边也可以……
只要她活着,他只要她活着就好。
“老板,”穿着雨衣和雨靴的京九,抱着一堆焦烧的衣料,抿着唇走过来把东西放到薄成渝身前,“夫人她被烧成了灰烬,一些残肢落入水中,不太好找了,只有这些遗留的烧焦衣物了。”
薄成渝手指颤抖的碰了下胶在一起的婚纱衣料,墨色的瞳仁被蜘蛛网一样的红血丝缠住,“不,不可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