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皇宫里做太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向别人提起自己的家中事,没想到自己刚收的这个小徒弟竟然会问起这件事情。
看到燕婉惊慌失措的样子,张太医的嘴角勾着丝丝苦笑,微微偏过头似乎陷入了回忆。
过了好大一会儿,正当燕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太医终于开口了。
不是责备,反而带着安慰。
“不用担心,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有些事情过去的太久,如果不是你偶然间提起,那些模糊的回忆,恐怕我再也想不起来了。”
刚入皇宫的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在这个人心狡诈的地方,他自然也吃过不少的苦头,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红过眼眶,流过泪。
可是刚才,听到燕婉的疑问,想起那些被他深埋在心里的回忆,他竟然不自觉的眼眶有些酸涩。
不着痕迹的低下头,因为侧过脑袋,在燕婉看不到的地方,抬手拭去眼角微微湿润的水色。
等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先前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将曾经的那些过往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