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指出:
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存在的、现实的意识。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105]
我们认为,马克思、恩格斯的上述论述,虽然简括而抽象,但却高度概括了巴赫金小组关于语言的社会性、物质性、对话性本质的核心,堪称巴赫金对话理论的总纲和提要,也是我们今天研究巴赫金小组对话理论的总纲和提要。
在《生活话语与艺术话语——社会学诗学问题》中,巴赫金小组首次提出了意识形态科学的概念。这种意识形态科学与以前俄国那种把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视为不可相互分割的统一理论的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理论有所不同,而是把二者分而论之。沃洛希诺夫-巴赫金推出他们的元理论一元论理念(идеи метатеоретического монизма),它把意识形态构造当作一种社会现象从内部采用内在论方法予以探讨,将其理解为一个封闭的交际界面,其中所有(心理、社会、意识形态和审美等)领域都在一个均质的符号框架内相互影响。在梅德韦杰夫的《文艺学中的形式主义方法》的《文学史的对象、任务和方法》一节里,巴赫金学派的这位代表写道:“意识形态视野除反映于艺术作品内容之中外,还对整个作品起决定性的影响。”“文学作品在最直接的意义上是文学环境的一个部分,是该时代和在该社会集团中起社会能动作用的文学作品的总和。”在下一节《社会学诗学的对象、任务和方法》中,作者指出:“科学的文学史必须以社会学的诗学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