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一激灵,从太虚中神游归来,喉头似乎还泛着恶心的酸味儿。
碎铃声、敲打声、重击声逐渐加快,铺天盖地的祷念密不透风,一层又一层塞满耳朵。
阮清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心神,在密密麻麻的吟诵中捕捉到一声细小的噗嗤声。旋即,道场上的血腥味儿大盛,某种浓稠的液体似乎被倒入容器内,激起一阵阵酒香。
阮清心下急躁,“这人一直垂首低吟,台上发生了什么我根本看不见,能不能现在换一个人?”
“小清……可以试试。但说不准这张卡有冷却时间。”
“不行,我总觉得很不安,”阮清被困在白衣弟子的身体里,什么都做不了,“即便可能有冷却时间,还是得试试。”
像来时那样,阮清试着凝神寻找那种魂灵升腾之感——
成功了!一心想着要靠圆台和玄应近一些,阮清心念一动,附在了圆台边缘着黑衣的人身上。
圆台中奉着一面铜镜,镜面上暗红的一层,似是凝固的血液。一旁的灰袍人怀中抱着……一具尸体?抑或是一个活人……那人的手腕不断地流出鲜血,血流的速度已渐渐放缓,滴落在酒坛中。圆台上酒香扑鼻。
阮清骤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似乎是身体的主人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快要陷入肉里。黑袍衣袖宽大,掩下这人的动作,不易引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