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现在除了多可惜啊。
若是她,便留着放长线钓大鱼。
但君殇很明显不是今日才察觉,看样子是打算留着,可偏偏今天又拔了。
心思难猜,阴晴不定。
她都猜不准,君殇到底有没有对她打消疑虑。
若是没有……
想到近来种种,云念卿汗毛炸起。
“云念卿。”
冰冷声音传入耳中,云念卿一颤,惊恐抬首。
大片血迹以及尸体映入眼帘,她嘶声惊呼,“啊——”
刚喊出声,眼前骤然一黑,能明显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覆盖在眼睛上。
“别看。”
磁性沉静的声音从耳后响起,“别去看,一会儿就好了。”
几个侍卫把尸体拖走,迅速清理地上血迹。
“也别去想。”
听着声音,云念卿眨着双眼,一颗心如同被冰水浇灌。
倘若,君殇疑心未消,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那真是……
她真是小看君殇了,太看低君殇了。
能坐到现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就证明了他绝非一般人。
看似她是设局人,可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设局之人。
眼前的手缓缓挪开光亮恢复,云念卿惊恐转身,脑袋埋在君殇怀里,喃喃颤语,“血,好多血。”
“死、死人了……”
“没了,已经没了。”
任由君殇怎么说,云念卿都是死死抓住衣襟,像只受惊的兔子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