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看这孩子单纯伶俐的模样,她就喟叹,当年……她本该也可以有个女儿的,如果不是丈夫横死,她也不会悲痛之下小产……
这事,就连孟阙也不知道的。她那会恨极了他,恨他没有拦着亲生父亲送死,恨他自己好好地回来了,而她的丈夫,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却没了。
更恨他后来加官进爵,她却在一夕之间同时失去了丈夫与未成形的孩子。
孟阙打小就是那种稳重冷沉的性子,她一直觉得这孩子不像是她生的,和她一点都不亲。出事后,他也不曾来安慰她,只见他的官越做越大,送来的补品越来越多,他们的母子关系却越来越僵。
微微叹了一声,孟老夫人走得有些急,但她想到俞纯,忽然又停下来,俞纯被她忽然停下看向自己的动作弄得一怔。
“县主,老身知道赐婚这事委屈了你为难了郡王府,既是赐婚莫不敢违抗旨意——不过你放心,老身有诰命在身可以去皇上跟前请求收回成命。若是你今日来是为兴师问罪的,老身也不拦着,孟家是讲理的人家,不会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