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染了风寒,头上带着软帽防风,听琳儿说这些话,不禁解了软帽,揉着额头道:“事有利弊、物极必反,愁得就是这个,如今总让王爷与她好,也是想哄着她。”
琳格格上前为毓溪揉了揉,又小心地系上软帽,只听毓溪道:“可是琳儿你想过没有,融芳也有一天会年老色衰,王爷虽是长情人,可你看皇上都还能生小皇子,王爷将来未必没有年轻的新欢,你我的心胸是不必担心了,可融芳如今哄着,有一日不再哄她,她会不会就逆了性情,变得你我不认识了?”
琳格格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笑道:“侧福晋是聪明人,并不是整天只会嘻嘻哈哈的,我倒是觉得,她是因为聪明才不去计较很多的事,只想高高兴兴地活着,也许有一天王爷再有新欢,她也会像如今遇到所有的不愉快一样,用自己的法子去化解。侧福晋刚进门那会儿,身边耿格格的事,宫里娘娘的严厉都让她受不了,可是每次去西苑看她,都是呆呆地一个人坐着,若是那种人前乖巧温顺,人后摔东西骂人拿奴才撒气的,那才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