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房开文摇摇头,一边又沉声道,“怕不是万岁爷的旨意,一则,万岁爷身子骨那般孱弱,连下床都不能够,又怎么还会起这些变故?二则,若是万岁爷真有大动作,也绝对用不着荣亲王府的亲兵,三则,做了这么大的手笔,万岁爷势必要出来和朝臣一番解释的,可是你看看,这乾清宫内外竟没有一个万岁爷平日近身伺候的太监,可见,万岁爷是断断不会来早朝的。”
傅嘉佑忙得四下里看看,果然没有一个平日在御前行走伺候的太监,一时间,心下就愈发忐忑不安起来了,一边又朝房开文身边凑了凑,然后小声道:“房兄,我预感不是很好啊。”
“傅兄,这话按说我不当讲,可是咱们必定是同僚一场,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房开文一脸沉重地道。
“房兄尽管开口。”傅嘉佑忙道。
“傅兄请看,凡是三品往上的官员,除了赵长荣一党之外,一个个莫不是面色凝重,更有面含怒意的,可见都是被荣亲王下令围住府宅了的,”房开文小声道,一边拍了拍傅嘉佑的胳膊道,“傅兄乃是从二品直隶巡抚傅大人的嫡长子,怕是往后在京师的日子不妙,还请傅兄小心为妙,没得连累了傅兄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