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官员在出门前,会在嘴中含一颗蜜饯,不嚼不咽,就这么一直含着。
除此之外,午门御道两侧,有宫中设立供应早食的摊点,也可在此简单吃些。
随着官员们逐渐汇聚,在三三两两间的低声交谈中,朝中政治派别显现。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讲得是人情世故。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合群则自然成朋,也终会成党,民间亦是如此,何况乎朝中?
所谓的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只是一种理想,与实际背道而驰,因为政治是现实而又残酷的。
自周延儒倒台,当前朝中势大者,以内阁首辅中极殿大学士,加太子少师的温体仁领衔,可称其为“温党”。
首辅有首辅的架势,自然不会先到空等,待温体仁走下官轿时,朝官们已尽数到齐。
在众多官员一声声“阁老”簇拥下,温体仁不苟言笑地走至最前方站定,其他人见状按序排起队列。
温体仁于六月归家养病,昨日方回,中间时隔两月不在中枢,却依旧稳坐泰山,足见其威势之大,影响之深。
有人附和,便有人嗤之以鼻。
在人群不起眼处,时任少詹事讲经官的文震孟,眼见此等情形时,不禁发出冷哼。
午门城楼上,钟鼓司的宦官开始敲鼓,官员按官阶依次排开,左文右武分作两班。
等到卯时,待城楼响起钟声后,这才陆续核验牙牌,步行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