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子猛地一收手臂,将她搂紧,喉咙里挤出一丝颤音,有些暗哑,有些哽咽:“菊花!”
叫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由得低头吻她,辗转吸吮,那一股酒气尚未消散,冲得菊花头晕。可是她不敢推拒他,肌肤相触间,上方滑落几滴泪水,湿了她的腮颊,也灼烫着她的心。
待他松动些,菊花才轻推他胸膛,嗔怪地埋怨道:“你醉了这么久,昨晚就没洗澡,一大早牙没刷、脸没洗,就这样……”
槐子听了,急忙仰头离开她脸远些,有些尴尬地说道:“菊花,对不住,熏得你难受哩。我就起来。”
他不禁有些心虚:菊花平日里诸事随意,就是这方面讲究的很,可是自己没洗澡没洗脸没刷牙,一身臭气抱着她亲了半天……偷偷地瞟了她一眼,见她并没有嫌弃的样子,才稍稍放了心。
菊花抬身道:“我去打些热水来。你先洗把澡,换身衣裳。”
槐子忙道:“你别动,我去拎水——你拎不动哩。你帮我拿衣裳吧。”一边起身下床,先去洗漱一番,再提了一大桶热水进房,倒在大木盆里。
菊花已经将他换洗的衣裳全都预备妥当,又拿了一小块胰子来,装在一个木头盒子里。如今生活条件改善,不再局限于皂荚、木槿叶子搓澡了,不过菊花还是喜欢用木槿嫩叶搓出的汁水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