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需要。
“对不起。”夜风吹来一句叹息,“我总是自以为是。”
方蔚然皱皱眉,今晚的龙峤“乖顺”得有些诡异。她有心继续再刺两句,面对这样的龙峤又觉得很没意思。手一抬,把那瓶止痛消肿喷雾丢过去:“球队福利。”
说完就朝自家的木楼走去。
走了几步,听见身后“哎”了一声。回头看龙峤站在井旁,举着那瓶喷雾朝她挥了挥。
“这东西就不还你了。”
方蔚然皱眉:“不用还。”
龙峤的手臂摆动幅度更大了些:“再见。”
方蔚然没搭理,快步走进家门。直到几天后,她才意识到,那是一句真正的告别。
龙峤离开得悄无声息,没有人发现。
毕竟球队已经习惯教练的缺席,树生阿公正在气头上压根不想见他。只有杨晓同方蔚然说过她的担心:“龙峤哥又不见了,准是去了县城喝酒。哎阿公的气还没消,添粮补寿也不知要不要做。”
又给方蔚然看龙峤留给她的信封,里面塞了好些粉红票子,若是教树生阿公瞧见到,又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