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向您赔罪,在广场当中向您下跪的。”阿辽沙又带着燃烧的眼光喊着说。
“我想到法院去告他,”上尉继续说,“但是请您翻一翻我们的法典,我会因为自己所受的人身侮辱而得到多大的赔偿呢?而且阿格拉菲娜·阿历山德罗芙娜又忽然把我叫去,对我斥责说:‘连想也不许想!如果你到法院去告他,我会想办法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打你是因为你有欺诈的行为,最后会弄得你自己上法庭受审的。’可是只有上帝明白,这个欺诈行为是从谁那里来的,我这小角色是奉了谁的命令行事的——还不是奉了她自己和费多尔·巴夫洛维奇的命令?她又说:‘还有,我要永远把你赶走,你往后不要想再从我手里挣到一分钱。我还可以对我的商人说(她总是把她的老头子叫作“我的商人”),他也会把你赶走的。’我心想,假使商人也把我赶走,那时候我到谁那里去混口饭吃呢?现在我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可以依靠了,因为令尊大人费多尔·巴夫洛维奇为了一件不相干的事,不但不再信任我,还想利用我写下的收据,把我送上法庭呢。因为这种种原因,所以我就只好软了下来,而您也看见了我那个窝里的情形。现在,我请问您:伊留莎刚才把您的手指头咬得严重吗?在我屋里,我不敢当他的面详细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