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昭悠闲的在审案的长桌后边落座,脸上也并没什么愤怒之情,他半点不闪避眼前的王侍郎投过来的有些渗人的眼神,直勾勾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看的王侍郎不由自主的率先移开了目光,才笑了笑,终于开口:“恭王许了你和韩正清什么好处,你才愿意跟韩正清投到他船上?”
屋子里静的有些吓人,唯有火盆里正燃烧着的碳时不时的发出噼啪声响,陈平大手一挥,人已经尽数退了出去,只余他自己给周唯昭打个下手。
王侍郎没有说话,他脚底下放置着钉板,只要他不缩着弓着脚,就会脚底板鲜血淋漓,可人是不可能一直永远保持高度紧绷的精神状态的,他从昨晚到现在,脚底都已经被刺穿了,两只脚又肿又大,连形状都已经分不清楚,如今他笑了笑,这一笑放松了警惕,两只脚不由自主的就又踩在了钉板上,登时疼的他惨叫了一声皱起眉头。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闭眼,只要他闭上眼睛,锦衣卫这些人就会想尽办法的让他睁开,如今他已经疲惫的上下眼皮不受控制的黏在一起,被钉板这么一刺,又立即清醒过来,咬着牙忍着疼死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