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抿着唇,觉得这是一个很令人误会的举动,但她决计不是想要借这样幼稚的举动,来表明自己对主教的不满。
事实上,该不满的大概也不能是她。
逃了他的“净化”,还被卷进异乡人的阴谋里,误打误撞杀了一只圣物,招惹一身是非,纵然她有圣女的身份暂为庇护,信众即使亲见圣物之死,一时也不至于向她发难。
何况她早就已经转移了愤怒到胆敢蒙骗他们,意欲干扰和平谈判,掀起两国纷争的异乡人身上。
但终归是杀了圣物,他这样一个虔诚的信徒若心有不满,甚至觉得她烂泥扶不上墙,再怎么费尽心力地净化也依旧是不可救药的堕落者……时宜想,她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她所求的,从来也不是来自主教的宽恕与认可。
她要的是颠覆。
但被人误会终究不好,时宜仍想开口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做解,却听得小主教极轻以至于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觉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