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陆沉看来,顾岫泽虽然在调教叶朢昇这件事上未必便及得上心狠手辣的仇厉,但想来也必能担此重任,绝不会让人失望。
这位狂生可是出了名的不畏权贵,当初儒家如日中天时,他便敢写文怒斥儒家专政,区区国公府小公爷,他又怎会因畏惧其身份而手下留情。
仇厉不在,将调教叶朢昇的重任交托到顾岫泽手上,当真是再合适不过。
不过虽然对顾岫泽颇为信任,但想要将叶朢昇那糟糕的跋扈脾气磨得一干二净,只怕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这中间叶朢昇也不知有没有可能闯下篓子,到时固然不能要他小命,但即便是杖责鞭笞,事发突然,恐也不好向叶芷柔交代。
陆沉沉吟许久,随即回往家中,将事情同叶芷柔说了。
叶芷柔虽然善解人意,可毕竟与叶朢昇姐弟感情甚笃,仍不免担忧说道:“你可莫要下太狠的手,我怕朢昇吃不消。”
陆沉抓住叶芷柔的柔荑,笑道:“你放心就是,毕竟是你弟弟,我又怎可能真的往死里练他。不过响鼓需用重锤,朢昇这小子还算是块材料,只消好生磨炼,有所蜕变,待他日后袭爵,必能再保镇国公府几十年昌盛。”
家族的荣耀,能否绵延永续,实可谓极为重要,听得陆沉如此说,叶芷柔轻点螓首,依偎在陆沉怀里,说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