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放那里的?不会做就滚出去!”
杂志的副编辑上来劝了几句,麦臻东冷冷看着我:“让她出去!麻烦你们下次给我配个聪明点儿的助理!”
我懊恼,走得远远的,这不是第一次了——有一次跟着麦臻东就被他骂,还被赶出了摄影棚,我又不敢走,抱着肩膀坐在地上,偷看里边的情况。收工后,我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帮忙,没想到麦臻东走出来,若无其事的样子,扔了支烟给我:“抽烟?”
我摇了摇头。
他上下打量我,眼神温和了一些:“也是,刚毕业,跟个孩子样。”
“进来吧,”他抽完一根,精神好了许多,“进这一行不容易——迟早你得学会抽烟。”
如今算是被骂得习惯了,我一个人站在门口,从口袋掏出一支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真是辛辣又清苦的味道,激灵灵的就把那些倦意和屈辱赶跑了,我弯下腰,呛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视线的尽头却看到一双黑色的鞋,深灰色条纹的西裤。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男人——我猜他是从哪个商务场合刚刚赶来吧。着装异常正式,只是扯掉了领带,双手插在口袋里,神色虽是放松,姿态却是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