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头,眼睛里起了雾。
我还记得顾延失踪的那个清晨,你曾温柔地问过我:“阮陶,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阮陶,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如果我现在说愿意,是不是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俯下身,颤抖着吻了熟睡中的晴天,他的嘴唇微凉,就像那晚的月光,而我的嘴唇却被滚烫的眼泪灼伤。
也许晴天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失去记忆的日子里,曾有过今夜这样仓皇短促又满是眼泪味道的吻。
准备离开时,我看见对面的小病号正捂着嘴冲我咯咯地笑。
他小声地问我:“我看到了哦,小姐姐,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笑笑:“嘘——这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没问题。”小病号笑盈盈地说:“不过,连他也不能告诉吗?”
“当然啦。”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了会困扰的,我不希望他伤脑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