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目惊心的伤口,有几个大的口子,估计是他自己先拔了碎片,但仍旧还剩下数不清的细碎伤口。
“其实你完全可以打给周言礼的,他是医生,他家还开着医院。”裴知雨边消毒边说:“干什么非要找我呢。”
“你不知道么?”秦和舟沉着声音反问。
裴知雨用消完毒的止血钳替他拔出两个碎片,漫不经心地轻嗤:“知道什么?”
“嘶——”秦和舟吃痛。
他觑眉,目光停留在裴知雨唇角扬起的狡黠的笑,抽着气回答:“我想见你,我想见你,你不知道吗?”
他们靠得那样近,是动动手指就能把人锁进怀中的距离。
甚至稍微用力呼吸,对方就能通过汹涌气息感受到此刻自己内心的澎湃。
裴知雨自顾自替他清理着伤口,却并不对他方才的话做出回应。
像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怎么可能没听到!
秦和舟忍着痛,受伤的手忽然攥成个拳头,沉声哀求道:“你不要躲着我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