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特没什么木工知识,但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加困难。他选择靠近最顶上转角的地方,使劲把卡片插向门的另一边。卡片进去了一英寸半,再次停下。
他把卡片向下拉,尽量感觉有没有碰到任何障碍。塑料卡片贴着内侧边缘,他相信只要存在任何边缘和缝隙,无论多么微小,他都能感觉到——实际上却没有。卡片一路划到地面。他换个方向,拿着卡片重新拉回最顶上。他心想,部件有可能是凹陷的,嵌在木板里,但我总应该能够感觉到才对。
卡片毫不费力地回到最顶上。
二十三号公寓的门没有合叶。
他把卡片压直,看着手里的卡片。卡片上没有能追溯到他身上的信息。就算被人发现,也不可能找到他头上来。
他把卡片放在二十三号门口的地板上。没有门槛,地板和门扇最底下只有一条狭缝。他用手指按住卡片,从底下推了进去。
卡片进去了一英寸,“咔哒”一声碰到什么硬东西。
“你在干什么?”
内特跳了起来,脚下一绊,一屁股坐在地上,“砰”的一声响亮地回荡在走廊里。他扭头看逮住自己的是谁。
说话的是个阿拉伯或者印度女人,戴着猫头鹰似的眼镜,有个鹰勾鼻。她身穿宽松的牛津裙,但内特看得出她很苗条。她的黑发剪得很短,细瘦的身材让她显得像个少年。她是从后楼梯上来的,站在内特和他的公寓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