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溶的手臂收紧,将我揉在怀中。那姿态,似乎又想如小时候一般,将我藏到他的裘衣中,用暖而软的皮毛将我裹着,不让我受半点风雨委屈。
“去……去战场?”他的声音,分明地哆嗦着,“不行……若再出事,谁来帮你?谁来救你?”
那话语中的惊惧和痛楚,刹那击中到我心底最深处,让我再禁不住,环住他的腰,无声地落泪。
这世间,最疼我待我最好的人,总是他。
便是他人遗弃伤害我千回万回,一回头,依然有他骨秀神清地站在原地,用他固有的温柔和包容,静静地凝望着我。
只要我愿意,他总会这样拥住我,倾他所有,尽他所能,默默护我。
努力地想在他柔软的衣衫上将眼睛拭干,不让他看到我的软弱和泪水。
可没有用。
所有坚强的伪装,只要一遇到他温软安静的注视,立即全然崩溃。
他用纤长微凉的指尖挑起我下颔时,我的泪水依然在流着,汪汪的泪眼,再怎么躲闪也掩饰不住。
“别去,阿墨。”
他的嗓音喑哑,没有了以往好听的清越温和,感伤无力得仿若前往不测之地的人,不是我,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