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百里迟望着趴伏在朝愿身上的女人,“终于舍得出来了?”
朝愿已陷入昏迷,殷燃将朝愿护在身后,“你放了他!”
“做什么梦呢。”
万俟百里迟将她粗暴地扯开,只一瞬,她又不要命地扑了上去。
万俟百里迟刀锋对着她的后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成王败寇,一个手下败将,也值得你如此?”
殷燃将身下之人抱得更紧了些。
“我爱的从不是英雄。”
自古女子爱英雄,可她却不同,大抵是因为她自己便是英雄豪杰,她将一腔爱意诉诸于朝愿,不是因为他强大,而是因为他们本就相识于微末。
一个是土匪头子,一个是山间野人。
一个背井离乡,一个宗门覆灭。
一柄丹华剑,一柄天问剑,相伴着走了很长一段黯淡无光的路。
“爱?”万俟百里迟咀嚼着这个字眼,“你竟然,爱他?”
“他有什么值得爱的?”
“你说心悦我,”殷燃反问他,“那我有什么值得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