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让他清点门中值钱的东西,给师妹做嫁妆,还给列了单子叫他自己掂量着办。
好家伙,看了那单子,何冲真是恨不能手起刀落也去做一回女儿身,虽然知道这都是师父自己的私藏,可要这么痛快地给出去,还真叫他平白跟着肉疼一把。
他们一个想着明日如参商,一个想着后日嫁妹妹,一个心中惘然若失,一个肝上惴惴发疼,各想各的,啼笑皆非。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正是此景。
二百二十二.好戏上演
有了十六这番话,曲江园林的家宴上,自然就多了李玄慈的身影。
旁边除了护卫和装作护卫的何冲,还紧跟了位个子不高的随侍,自然是又将束胸翻了出来的十六。
说是家宴,实则名臣硕老皆在席列,有出息的后生们也有不少。
李玄慈轻扫了一眼,随口讥道:“请了满池的人精,还混了这么些个不更事的少年新进,个个摩拳擦掌,等着靠一支笔杆崭露头角,皇帝的心思,还真是半分都不藏了。”
他在大宴上都如此不避讳地直言陛下腹中之意,听得一旁的何冲冷汗都从背心往外钻,偏生十六倒像未察觉一样,借着倒酒的掩饰,与李玄慈一来一回地耳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