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不忿儿地说:“刚才听县令大人说了我才知道,原来这女子竟是个青楼女子,已是残花败柳了,还装作良家女子诓骗我,真是好毒的心肠!”
顾言蹊在听到小森村时神色一动,正欲多问一些,就看到陈氏猛地暴起,扯着甄由禀的耳朵,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拍他脸上,她一边打一边哭骂:“好你个不要脸没心肝儿的混蛋,老娘为了你洗衣做饭什么都做,嫁给你的时候我什么样现在什么,你还偷我嫁妆给外面的女人,我呸!”
她越想越不忿:“我呸!老娘嫁给你时家中也小有资产,枉你每天之乎者也道德仁义,呸!脱完裤子比筷子细儿的玩意儿,什么东西枉披一张人皮,十几下就没了的爷们儿也去外面找不干不净的女人!脑袋接屁股后面装的全不是东西!”
木晚英和顾言蹊同时听呆了,顾言蹊轻咳一声正想止住,就见甄由禀猛地一下子把陈氏推开,满脸通红仿若要气得喘不上气,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恨声甩出一句:“我要休了你这不贤的妇人!”
陈氏立时红了眼眶。她一直以为甄由禀是她下半辈子的倚靠,她辛苦干活为的就是有个盼头,指望他有一遭金榜题名,她能过上官太太的好日子。
她是富户人家的独女,虽说不是娇生惯养长大,也没受过委屈,她爹见甄由禀是个读书人,卖了家产供他读书,老两口没几年便走了,后来供他读书的重担就由她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