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又细心,又耐心,说话都细声细气,如三春暖阳一般和煦。
一会儿的功夫,富贵侯的马车回来了,停在人群之后,等待诊病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他命人用一副担架将谢老四抬下马车,然后吩咐下人:“撒钱。”
下人听令,立即从马车里摸出一个钱袋子,抓出一把铜钱,朝着身后撒去,然后第二把,第三把,接二连三。
捡钱喽!
候诊的百姓一见有人发钱,立即转身蜂拥着去抢。花写意跟前人顿时就少了。
富贵侯麻溜地挤到了前边:“怎么样,堂主,这该轮到我们了吧?”
“该该!”花写意应着,走到谢四儿的担架跟前,撩开他身上的盖布。
身上红肿一片,惨不忍睹,已经流出黄的白的脓水来,并且散发着恶臭,令人作呕。
宫锦行忙扭过脸去,众人也嫌弃地捂着鼻子,让到一旁。
最可怜的还是花写意,虽说有面巾覆面,可是嗅觉太灵敏啊,胃中也有酸水翻涌,忙放下盖布,挥手让退至一旁。
富贵侯满脸希翼:“你瞧他这究竟是什么病啊?怎么这样严重?”
“原本不应当发作这么厉害的,谁让你们倒霉,遇到了骗子呢。”
富贵侯没反驳:“好端端的,如何就这样了?”
花写意转过脸来:“你确定让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