瞫伯道:“回书已毁,内容不详,如何能认定邓鲁就是楚国探子?”
相善镇静道:“俗话说:为人不亏心,半夜不怕鬼敲门。果小九吞下回书,正是心虚。”
“为何不当场剖其腹,取出回书?”
“若是剖腹,他性命不保,就再问不出重要的秘密了。”
瞫伯道:“总之,得有充足证据。”
相善道:“尚有证人,此时昏迷不醒,故未带来。不过,我带把果小九吞咽书信时,从他牙齿逢里抢夺回来的半段。”
相善从袖中取出半截撕扯破、带有血迹的绢信。
瞫伯令人请虢昌来。
虢昌接过绢信,心中暗惊,只得读信,大意是:“ ……江水归海,落叶归根,自古游子之心。今我王明断,蓄问鼎之志,正是用人之际,以弟之才,必再重用。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立德立功,方不负平生之志。如弟此时,屈事巴蛮鄙伯,愚兄窃以为非智者所为。
“巴人知存而不知亡,知乐而不知殃,以我强楚,剿灭弱巴,若劲风吹沙尘,楼车辗蝼蚁,只在数年便可奏功。当是时,弟不免再沦为楚囚。与其如此,不如……弟见此书,如见兄面,速作归计……”
瞫伯耐起性子听完,勃然大怒:“满篇不敬!巴蛮鄙伯!如此羞辱虎安宫!是何道理!真以为把他当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