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石高静感觉到老四凶多吉少,就在客厅里不安地来回踱步。不一会儿,米珍打来电话哭着说,郇民刚打电话告诉她,高笃真是出事了。今天八点来钟,高笃要去玩伞,让郇民陪着他。到了山上,天要下雨,郇民劝高笃回去,高笃却说既然上了山,无论如何也要玩上一回,拿出伞来就飞。结果没过多久,他就掉下来了。掉到了什么地方还不知道,郇民正要去玄溪里找呢……
石高静听到这里已经两眼含泪。他劝米珍先不要着急,现在要做的,是让郇民他们抓紧去找,准备抢救。米珍说:“好的,公司的车快过来了,我也马上进山。”
等了一个多小时,米珍又打来电话说,高笃找到了,已经不行了,而后泣不成声。石高静忍着悲伤劝了她好一阵,她才止住哭泣。
石高静长叹一声道:“唉,‘不知常,妄作,凶’,老四正应了太上这话。”
米珍抽抽搭搭地说:“就是。玩那种伞,最要紧的是天气要好,风向要对。今天山里要下雨,气流紊乱,他不出事才怪。不过他自己也很明白,像他这样玩这玩那,恣意妄为,总有一天要出事的。前几天,他还写了一份遗嘱给我……”
石高静说:“老四竟然写好了遗嘱?”
米珍说:“是的,这份遗嘱还涉及到你。他嘱咐我说,一旦他出了事,就把逸仙宫酒店卖掉,把卖得的款子交给三师兄,让他在琼顶山重建逸仙宫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