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黄河灾情之后,不由得也是苦笑摇头,“今年潮涨巨大,因连绵大雨。”
“想要黄河不怒,天公当不可雨,引多地疏导,只能如此……若是堵可堵不住,今年在河北之地死了十几万兵马,令河流为之不流,令枯草得以腐败,令大地满目创裂,天公一怒便为此。”
“那不是,就是到汛期了,和你说的这些关系都不大,现在主要是搞钱……当下的国情没办法防备,只能去安抚赈灾了。”
“好,差不多了,钱的事情你想想办法,我下任了。”
徐臻看了一眼,刚好正午。
当即起身就走,脚步很快仿佛很急,杨修在后面人都呆愣住了,“君侯,在下怎么想办法啊?”
“你这么聪明,在我下面随便写点呈荀令军!”
徐臻摆了摆手,又顿住脚步,转过身来补充了一句,“我写的批语下面,不是我下面。”
杨修一时间呆呆的看着手中书简,一时间竟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若说悲伤吧……徐君侯如此信任,当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若是高兴吧,我写个屁写,再聪明也变不出钱粮来赈灾啊,冀州还在打仗呢!
“君侯,君侯等我!”
杨修心一横,先跟上去再说,拿着书简和毛笔直接追了徐臻去,他得靠午时这一个时辰好好想想,写句什么话上去,才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若是真的随便写一句,是留不下的。
但若是可以写一句风头不胜君侯,却也不差太多的肺腑之语,岂非是达官都知我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