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宋锦也为之一叹。
很少有人知道凌厉会钢琴。
宾客们紧盯着舞台中央,审视一般的等待着凌厉敲下第一个键。
他们不觉得凌厉能驾驭得了这种高雅的音乐。
宋锦也有点儿担心。
倏忽之间,凌厉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滑过,如同一位高深的舞者在空中飘舞,熟练而细致,琴键之下,琴音轻推慢陈,如倾泻一地的月光,缓缓移至心房。
宋锦知道,这丝滑的琴音,可不是随便练习个一两年就能弹得出来的。
坐在钢琴前的凌厉是优雅的,专注的,在琴键的起伏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执着,以至于从他指间涌出的每一个音符都如同精心磨砺过的宝石,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跟平日里凌厉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大相径庭。
宋锦跟众人一样,听得入神了。
以至于她都没察觉到对面的那双眸子里藏匿的火苗。
周彧想,至于吗?
他人还没死呢,她竟然就当着他的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其他异性?
她当合同上的条款是写着玩的?
奏鸣曲在周彧的抓狂中弹到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