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的记性不大好吗?”苏菱悦一撇嘴,“在朝阳宫的时候,你跪在皇上面前,说你甘愿领罚,怎么这会儿皇上不在跟前儿了,你就开始同本宫装糊涂,打马虎眼了吗?还是容妃的眼里,只有皇上,从不曾有过本宫这个中宫皇后呢?”
多说便会多错,再说得多了,还得给她扣上个不敬中宫的罪名。
皇上今天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对皇后极尽信任之能事,这样大的事情,他一概不插手,全交给皇后去处置,他是真心宠着皇后,爱着皇后的,对中宫不敬,罪名从来可大可小,那全要看皇上的心思和态度,倘或皇后不受宠,原也没什么,可这位皇后这般得宠……
容妃很快分析出利弊来,在苏菱悦继续给她扣罪名之前,双膝一并,双手垂在膝头,跪了下去:“臣妾并没有忘,只是如嫔……不,胡氏之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您问起,臣妾一时没想起这一茬儿来罢了。皇后娘娘要发落处置,臣妾还是那句话,虽说臣妾不知情,翡翠她也并非有意去阻拦添香,可是臣妾甘愿领罚,翡翠是臣妾宫里的人,臣妾到底是驭下无方,调教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