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烧不开,但好歹比刺骨的冷水好得多,几个人咕噜噜的漱口。
聂超勇吐出来一口血水,再看牙膏上全是被血染成的粉色,一脸蒙圈的看着妹妹。
芽芽淡定的也吐出一口血水,示意一样的。
来时她也做足了功课,高原上牙龈出血不是新鲜事,只不过没有想到牙根被冻得极痛时比拔牙还疼。
“我不洗脸了”聂超勇丢下毛巾就走。
他有经验,高原的人十天半个月不洗脸正常。
其他几个男同志迟疑了下,也纷纷收起了毛巾。
芽芽也不敢怎么大洗,随便打湿擦了一圈,哆嗦着站起来,精神倒是好多了。
昨晚钟教授几人频繁因为干燥缺氧憋醒,精神不怎么好。
几个人幽幽的看着一整晚没醒还打呼的聂超勇,眼神多少带点羡慕。
再看年纪最小的芽芽也十分精神,兄妹两有说有笑的吃饭,更羡慕了。
老聂家的两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准备正式进山。
说好了,先把聂超勇跟警卫员送到地质队的营地。
身为学生的罗定军为人比较活络,都在这片地儿科考,相互眼熟没有坏处。
钟教授对人情世故倒是没那么多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只想着一路上也不耽误考察植物,所以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