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的动员讲话点燃了我们汽油燃烧一般的激情。随后,参谋长跑步向旅长报告。旅长的嗓音像炮弹一般在夏末的清晨炸响:“出发!”
所有车辆依次开上了平板的军列,所有人员全部钻进了绿皮的硬座车厢。队伍像一条长蛇,从这个隧道口一直延绵到下一个隧道口。我似乎感觉到一种叫作“豪迈”的东西像热气一般从脚底板上升起来,不急不缓却义无反顾地占领了我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毛发。
“咣当——”一声,火车动了起来,载着满满几个车皮的兵,和满满几个车皮的激动、亢奋,缓缓地却义无反顾地离开这个湘西的小山坳。
我问牙哥:“班长,我们去哪儿?”
牙哥笑着回答:“西北。”
“西北哪里?”
牙哥笑笑看着我没回答,倒是旁边的伍班副开口了:“夏拙!保密守则十不准是什么?”
我无奈,开始背:“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