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把知识教给你的。”他说,“你也必须找到有价值的东西来和我分享。”
她从头到尾打量着他的身躯,目光在曾是腿脚的鳍足上逗留片刻,又移回他的面孔。
“胁迫别人订下的协议不能算协议。”她说。
“我没有对你使用暴力。”
“暴力有很多种。”她说。
“你是指我把你带到这个死亡之地来?”
“我有选择吗?”
“生为厄崔迪人本来就不容易。”他说,“相信我,我知道的。”
“你不必这么干。”她说。
“这你就错了。”
他转过身,划着波浪线游下沙丘。他听见她脚下打着滑、跌跌撞撞地跟了上来。雷托完全进入一片沙丘阴影之后停了下来。
“我们白天待在这儿。”他说,“夜里赶路消耗的水分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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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语言都有一个极可怕的词:军人。它的同义词贯穿于我们的历史:约加尼、骑兵、轻骑兵、卡利波、哥萨克、迪兰齐夫[31]、军团兵、萨多卡、鱼言士……我都知道。这些词在我的记忆里列队而立,提醒着我:永远要把军队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