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口了是吧?”
伴着不屑一顾的表情,乌兰稳稳地抬起枪口,他完全没有把同样握着枪的法玛斯放在眼里,而是直接指向了薛裴。
“我真是没有料到,薛裴,”他冷冷地笑着,如此轻松高傲,与刚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你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敏锐聪慧……还有顽固不化。”
看着近在咫尺的枪口,薛裴面不改色,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样子。而站在一旁的法玛斯则早已面若土灰,慌得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端起手枪,从侧面顶住乌兰的太阳穴。
“告诉你的小男朋友,”老人不慌不忙地道,“把枪放下,我知道如何杀死你,薛裴。”
薛裴点点头:“把枪放下。”
“什么?”法玛斯大惑不解地道,“你……你是认真的吗?如果我把……”
“把枪放下,法玛斯,”薛裴平静地打断他道,“子弹对它没用。”
法玛斯犹豫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无奈照做—与其说是对薛裴的信任,不如说是被乌兰坦然的表情所震撼—这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对他手里的枪没有半点畏惧,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偏过一下。
“说实话,在一开始,我以为你才是幕后黑手,”薛裴同样没有表现出丝毫退让,她正对着枪口道,“但没想到,我把木偶和操线人的位置给搞反了,这样也能解释了为什么你还没有将我提前灭口,你多半是想找机会让我也躺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