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疗养院那边打来的,说是甑燃闹着要见他。陆孜柇隔了那么会儿才说了句马上过来。
那边很快便挂了电话,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睁着眼睛看着斑驳一片的天花板,隔了会儿才从床上起身,洗了一把冷水脸,拿了外套摔上门出了门。
疗养院是在新城区,他到的时候一直管着甑燃的医生早就等着了。见着他上前了几步,有些无奈的说:“知道您工作忙,可她实在闹着要见你,已经打伤了几个护工。”
陆孜柇的心一紧,说了句抱歉。便在医生的带领之下去了甑燃的病房。
这儿的病房和医院里的病房是不一样的,用铁门关着。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床,并没有任何的陈设。
他见着甑燃的时候甑燃正抱着头蜷缩在床上,她瘦得厉害,身上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挂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立即便抬起了头来。
见到来的人是陆孜柇,她立即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多少是怕陆孜柇的,想上前的,却又停住了脚步。那么怯生生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表哥,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听话,你放我出去。让我去见我爸妈好不好?”
她的眼眸里泛着泪光,整个人是可怜巴巴的。长期没有见到阳光,她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瘦得厉害,额骨凸显了出来。哪里还有在沿河时的半分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