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府的路上,谨言的情绪似是有些低沉,在马车外静默不语,直到马车停在侯府侧门,谨言伸手去扶凌无双下车,她瞧他一直这样闷闷不乐,忍不住要关心。
“你这是怎么了?因着什么事不高兴?”
谨言向来都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袒露出自己心里的情绪,可她对他来说并不是外人。
“奴才没有不高兴,奴才只是——”
扶着凌无双稳稳落地后,谨言有些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在她探询的目光下深吸了一口气,向她坦白。
“主子替敬王谋划那么多,连他的婚事也谋划好了,可却未曾替自己谋划,主子将来,想要嫁给什么样的人?”
“谨言。”
见凌无双眼神幽暗的盯着他,似是不悦,谨言连忙单膝跪地认错,“奴才逾矩失言,任凭主子责罚。”
凌无双俯视着谨言,摇头叹了口气,她并不是生他的气,她只是——
她忍不住伸手抬起了谨言的下巴,让他凝视着她的眼睛。
“谨言,除了我兄长,我这辈子大概再也遇不到同你一样真心待我好的男子,咱们主仆二人就像现在这样,不离不弃的把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可好?”
她承认,她是有些自私的,她不相信情啊爱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要的只不过是忠心的陪伴,就像谨言现在这样,她想一辈子都和他这样相知相伴相守着,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