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清冷的嗓音蓦地打断正喋喋不休的尖细女声,香遗怔了怔,抬眼看向广平,“我?”她突然古怪的笑了起来,“我只是个乞丐,十三岁那年昏倒在府邸门前被殿下收留,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是。”
她的笑声里带着几分不明不楚的凄凉,精致的眉眼瞬间黯了下来。广平垂下眼,将手中的笔在砚台里转了转,头也不抬的问,“府里的侍人情况如何?”
香遗思忖了片刻,道:“府里的丫鬟不多,而她们……”就这样,香遗跟广平说了大约有一天的光景,直到夕阳西下,她才疲惫的站起身走到竹园里用泉水洗了把脸。
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她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透过敞开的大门,正巧可以看到埋首疾书的广平。
一天了,广平滴米未进,身子更像是镶在椅子上,从未离开过位。“也不嫌累……”小声的嘀咕一句,香遗撇撇唇,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土,扭头走出了“听风轩”。
半个月后,广平将府里的丫鬟重新做了调动。每个姬妾只有三名丫鬟,剩下的负责府里的清洁。
这一调动,势必引起了大多数姬妾的不满,一群莺莺燕燕直奔百里东景的寝室而去,势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