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没有发现那是她的纸杯。
那应该也不是什么蓄意为之,就是拿错了。
江知渺盯着半晌,默默挪开视线,抬脚踏出办公室。
做完会议记录,整理成纪要,再看时间,已经下班一个小时了。
环视过一圈,周围的人走得一干二净,收拾了一下桌面,她也准备下班,回安巧巧家拿行李。
江知渺还没走到电梯口,就听见对面走廊传来男人和女人的交谈声。
步履停住,她没有靠近,只是抬手按了电梯。
可电梯没到,她不想听也得听。
而至于这对男女,江知渺已经听出来了,是沈琢绪和……沈卓温。
沈琢绪在求沈卓温,让他给徐明涛在沈氏安排一个职位,还说他们最近过得很苦,沈母也不给她们打钱了,也不打电话,问他们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他们了。
沈卓温肯定了沈琢绪的回答,反问这一切不是她自己选的吗。
没过一会,女人就开始崩溃嘶吼了。
说沈卓温丧良心,害了她的兄长,也说沈母明明说爱她,却从小压制她,管教她,到长大了,她倒是不管了,她只是想嫁给自己爱的人有什么错。
江知渺听了一会,准备过去阻拦。
然而,她还没过去,只看见一个人影直直冲过来,撞上她的肩头。
一个趔趄。
手肘重重磕在地上,旧伤叠新伤,锥心的疼窜上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