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他,觉得他说这番话时倒多了些孩子气,他的这份孩子气,让我觉得有些新鲜,觉得面前的男子不大像我认识的那个宋诀。我端详了他一会儿,察觉到我应该说点儿什么好听的,于是停下来,抬手摸一摸他的头,道:“摸摸头,烦恼除。师父不要你,还有我要你。你不要难过。”
他从折好的花枝上寻一朵开得较好的花,为我别到耳后,低唤我的名字:“岫岫,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我找到你这样不容易,你若是离开我……”停在我耳边的手指有些发凉,“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听得人脸红,也听得人伤感。我以前挺喜欢他对我示弱,觉得那样很大快人心,现在见他这副模样,虽不知他是不是在唬我以换取我的同情,却有一些不是滋味。我想,这是我喜欢的人,我一定要好好对他。
我点点头,语气里添了些慈爱:“只要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怎么会离开你?”
他问我:“什么是对不起你的事?”
我道:“很简单啊。你不能骗我,不能有事瞒着我,也不能见异思迁娶小老婆,就算要娶,也要等我死了。能保证这三点,你就算做到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