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德尼昂打开纸时手直打战,但他并不想去掩饰他此刻的心情,只管念道:
持条者系受本人密令,其所从事活动关乎国家利益,特此准其便宜行事。
黎舍留一六二七年十二月三日
“确实,”阿拉密斯说,“这是一份有法律效用的豁免证书。”
“应当把这张纸撕了。”达德尼昂嚷道,这张纸在他就像是张死亡判决书。
“恰恰相反,”阿托斯说,“应该把它好好保存起来,就是有人把金币铺在这张纸上,我也不会换给他的。”
“她现在会怎么做呢?”达德尼昂问。
“哦,”阿托斯漫不经心地说,“她或许会写信给红衣主教,说有个叫阿托斯的该死的火枪手抢走了她的通行证;她还会在这封信里向主教建议,在干掉那个阿托斯的同时,把他的两个朋友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也一块儿干掉;红衣主教定会记得这几个家伙总是在碍他的事儿;于是,一天早上,主教下令逮捕达德尼昂,而且还怕他一个人闷得慌,干脆把我们也送到巴士底去跟他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