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就是被油汤泼了一手,能有多大的伤!至于去叫救护车吗,温大小姐你是在逗我啊!眼瞅着同伴们看着自己的目光纷纷透着些许的轻蔑和不屑。元安急了,老脸丢到了家。他满心不快地张口就想冲温情吼回去,奈何温情是俞少的女人。
元安得罪不起俞景,不敢和温情大声,可眼前有软柿子啊。元安冲着燕楚冷笑道:“‘哥’,您可真是‘哥’,油汤往哪儿泼啊,长眼没看见吗?”怒火冲天地握住拳头,他正准备拿燕楚泄个愤,拳头挥到一半,却冷不丁被人一搭。
那人力道轻飘飘的,仿佛羽毛。也就这么搭了下,反手一拍,就像是只为了拍个灰,掸个尘似的,浑身像是无一丝半点的攻击力。可扭头一见着那人,分明怒火冲天箭在弦上的元安却像老鼠见猫似的,肩上贲起的肌肉却登时软了下来,连语调都软了三分:“俞少?”
俞景瞳仁颜色淡薄得仿佛水雾一般,懒散的眸光也似没有焦距。可这男人莞尔一笑,却是让人连心肠都软了下来。
“伤着你了吗?”俞景温和地问,俞景是个清淡冷漠的人儿。你什么时候见着他关心过谁受伤没,吃亏没?被这么一慰问,元安简直受宠若惊,感激涕零,他慌忙摇头:“没,没事儿。”
俞景点点头,抿唇,笑得还很好看。可雪白的齿尖抵着唇儿,薄凉如雪,冷不丁就撇出了一句:“我觉得你伤得挺重的,要么,还是去医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