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我并不喜欢你,”卡顿说,“我开始觉得你的理解力是很强的。”
“不过,”查尔斯·达内一面站起来按铃,一面说,“我希望这不会妨碍我叫人来结账,也不妨碍我们双方都不怀敌意地分手。”
卡顿答道:“一辈子都不会!”查尔斯·达内按铃。“全部账都你付吗?”卡顿问。在对方做了肯定的回答后,他又说:“那就再给我拿一品脱这种酒来,酒保,到十点钟时来叫醒我。”
付完账,查尔斯·达内站起身来,向他道了晚安。卡顿也站了起来,但没有道晚安,而是带着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情说道:“最后再问一句,达内先生,你认为我喝醉了吗?”
“我觉得你一直在喝,卡顿先生。”
“觉得?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喝。”
“既然我不得不说,那就说我知道吧。”
“那你同样还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个失意的苦工,先生。我不关心世上的任何人,世上也没有任何人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