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提早下班,同事们就怕横生枝节,一个个走得特别快,白纪川忙完手里的事已经六点,几乎不剩下什么人了。他独自一个人坐电梯下去,正好37层的同事们也下班,几个女同事没注意到他在角落里,进来后就背对着他,开始闲聊。
忽然听见一句:“我下午去买咖啡,看到陆一然和一个男人在咖啡厅里坐着,她现在也要见客户了吗?”
“她见什么客户啦,就是个秘书而已。”
“是她老公吧。”
“不是,她老公我认识的呀。”
“哎哟,你们这么八卦干什么啦……”
她们在大厅层就下去了,白纪川继续往下到停车库,女同事们的话还缭绕在耳边,原来她下午是去见一个男的?
坐进车里,回想着一然那失落难过的神情,不知为什么,心里堵得慌,他当然不是觉得一然不该和什么男人有什么往来,人家大大方方在公司附近见,显然没什么可顾忌的,他也没有这么狭隘。
就是觉得一然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早上那么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白纪川拍了拍方向盘,他这又是要胡思乱想了,终有一天会被自己折磨疯。每一次冷静每一次心理建设过后,很快就会失效,为她喜而喜为她悲而悲,什么时候才是头。